命运交错2（AE）
那个，第二章来了？
感谢民那的不嫌弃和留言，如果不觉得太ooc就太好了
2
成为了刺客导师的学徒意味着什么？
埃齐奥本来以为等待着他的是严酷的训练，他对此做好了准备。但事实并非如此，最初的一个月，埃齐奥每天都要去训练场跟其它学徒一起做基本训练，阿泰尔只要求他比别人更早一些。训练不是一整天的，学徒们还被允许有休息玩耍的时间。训练也不是很累人，完全在十三岁男孩可以承受的范围内。这样就可以训练出一个优秀刺客吗？男孩有点怀疑，而当他把疑问说出来时，只引来导师的轻笑。
“我们需要的不是技艺高超的士兵，精湛的技巧只是武器。”阿泰尔说，“健康的体魄则是基石，信念和思考力才能保证我们取得胜利。”
彼时已经是埃齐奥来马西亚夫的第三个月，阿泰尔从日常事务中腾出时间，夜晚，他们在导师的房间内点上油灯，阿泰尔开始教他拉丁文、地理、艺术等等一系列杂七杂八的东西，有时候则什么都不教，两人面对面下一整晚的棋。对此，埃齐奥又爱又恨，下棋当然比读拗口又复杂的拉丁文有趣得多，可是无论阿泰尔让几个子，他都没赢过，一次都没。
“你缺乏耐心，”这是阿泰尔对埃齐奥的评价，“没有人能永远不犯错，可是机会也会需要时间来酝酿。”
“可等到你犯错的时候整个棋局早就结束了。”男孩抱着脑袋，“或许我得等到你长出胡子、头发发白，头脑发晕的时候。”
“到时候我就可以让你十个子啦，导师。”他一边笑嘻嘻地说着，一边重新摆开棋局，这是埃齐奥的优点，他会服输，但不会停止尝试。而且很聪明，学什么都又快又好。连马利克都说看到他就想起曾经的阿泰尔。
可阿泰尔不这么认为，这个孩子有些天生的亲和力，埃齐奥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喜欢他，来的第一个月征服了所有学徒，甚至已经隐约有成为他们中心人物的趋势，跟曾经的他完全不像。
“也许到那时候也不行，”埃齐奥嘀咕，“你现在跟个老头子差不多啦，要在继续跟文件过下去的话，有时候我会觉得你比我父亲还老。”
阿泰尔拿起书给学徒脑袋来了一下。
虽说是戏言，但导师黑袍跟故纸堆的组合在埃齐奥脑海里的印象也算根深蒂固，所以当阿泰尔身着普通刺客白袍出现在他面前时，他反而很不习惯。
“我询问过你的教官，他说你已经完成了基本课程。”阿泰尔说，“我们看看你学到了多少。”
他们离开了驻地，骑马跑了好几天，来到一座埃齐奥从未涉足的城市。
“这是哪？”
“我们可以选择很多种方式来了解自己所在的地方，”刺客导师以提问为回答，“最直接的一种是什么？”
埃齐奥抬头，选择了一处高塔:“从高处观察它。”
“那就来吧。”
他们就近爬上房顶，选择路线开始向高塔顶端进发。这对埃齐奥来说并不陌生，但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像阿泰尔这般行云流水，刺客导师的动作轻捷又有力，他的身体像一张弓，每次舒展时就将他弹向更远，那些必要的落脚点就像是为刺客导师存在的，埃齐奥几乎没有看到他有什么观察的停顿，而他自己就算是重复导师的线路，也必须是竭尽全力才能跟上，两名刺客像风一样略过城市上空，甚至没能进入任何一名守卫的视线。很快地，他们已经来到了高塔下。
“跟上来。”阿泰尔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，等埃齐奥赶到时，他的导师已经前进了一大截。
“啊，这个活泼过头的老头子！”少年人感叹，在被那样的身手刺激到，年轻人的好胜心被彻底点燃了，他甚至来不及喘一口气就开始攀爬。不过埃齐奥很快发现，只是重复阿泰尔的路线，他根本不可能赢过导师，甚至连同时到达都做不到。
必须想想办法。埃齐奥抬头观察，是的，还有另一条路，路线更短，当然更危险，可以抓附的区域太少了，但埃齐奥害怕危险吗？答案当然是否定的。少年人毫不犹豫地转换了路线。这个决定是正确的，他很快在高度上赶上许多。但还不够，阿泰尔已经差不多快要够到塔顶平台的边缘了，这让埃齐奥心生焦躁，以至于压根没有去观察一下下一个落脚点是否安全。当抓住的那块砖猛地一松时，他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沉。男孩极力伸出手，可是却找不到任何可以抓的地方。
糟糕，我要坠落了。埃齐奥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出声，他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然后他就看到自己的导师松开了手，朝着这边一跃而下。
阿泰尔先是抓住了他的手腕，随即埃齐奥感觉自己被人抱着在空中翻转了身体，他觉得自己隐约听到了一声鸟鸣，而后草堆温柔地接纳了他们。
稻草堆里保持了片刻的安静，直到埃齐奥被人揪着领子扯了出来。
“我没教过你吗？”阿泰尔把男孩拽进小巷，顶在墙上，“当阳方的建筑更容易受到影响，通常坏更的早，就算你忘了这些，也忘了带你的眼睛出门吗？”
“对、对不起。”男孩吓坏了，甚至比从塔上掉下来那时更甚，他从未见过阿泰尔如此生气的样子。
他以为自己会被打，但阿泰尔选择松开手把他丢下，自己走到一边。
这真是糟糕透了，这一切。阿泰尔抱起手臂，对埃齐奥他很生气，又失望。
——他还不过是个孩子，而且吓坏了，瞧瞧你干的好事。有个声音在刺客导师心底说。
不，他不应该的，他从未犯过这样的错误！
——凡人都有第一次，即使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？又或者，你是因为别的原因生气。
正当阿泰尔感到无法回答时，有人拽了拽他的腰带，他回头，正对上一双水泡眼。
“我明白自己错了，”埃齐奥看着自己的导师，用他最柔软的声音请求宽恕，“向您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。”
阿泰尔长叹一声:“你让人失望了，埃齐奥。”
“哦，”学徒因为阿泰尔的视线瑟缩了一下，“如果您愿意再给我一次补救机会的话，这次绝对不会再让您失望的。”
阿泰尔挑起眉:“现在？”
“马上？”埃齐奥眨眨眼，那些莹莹水光就像变戏法一样失踪了，“还有刚才那是什么？也是一种技巧？今天能教我吗？”
“你这个大胆的混小子。”阿泰尔失笑，伸手用力揉了揉埃齐奥的脑袋，“当然，只要你准备好了，我们就再试一次。”
当晚，埃齐奥做了一个梦。
梦中他再次来到塔顶，或许不是白天的塔，是更高的地方，因为他甚至有些看不清地面的景色，有一只鹰从半空掠过，跟他第一次在刺客驻地时见到的那只很像，但全身羽毛是纯白的，它对他发出鸣叫，而他跟随着这召唤展开双臂跃下，风在耳边呼啸而过，埃齐奥在空中流畅地翻转身体，让背部朝下，然而当他落地时，感觉到的却不是稻草，而是一个温暖怀抱。
少年自睡梦中茫然睁开眼。
“阿泰尔……”
评论(3)